第1章 - 素縆履

火把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，落在堆积如山的缠足布上。火苗先是犹豫地舔舐着那些泛黄的布条，随即猛地窜起，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。

施夷光站在火堆前，赤足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。她的脚趾微微蜷曲，感受着久违的自由。身后，十几个女子沉默地站着，每个人的眼睛都映着跳动的火光。

"烧干净些。"一个瘦小的女子突然开口，声音嘶哑，"连灰都不要留下。"

火势越来越大，吞噬了那些精致的鎏金量脚器、鱼须玉簪铐，还有成堆的鲛绡袜。空气中弥漫着丝绸燃烧的焦臭味，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甜腻气息。

施夷光弯腰拾起一双素縆履——那是她被迫穿上的第一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