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年中,庚戌之春,五月即望,天气晴朗,无一丝阴霾,无边的近海上刮着海风,吹起千万道细小波澜,十几条小型渔船结伴而行,出海打鱼,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。上面几十号人穿着蓑衣短衫,带着斗笠,张网捞鱼,几个精壮的小伙子直接跳下海里帮忙张网,顺带掏两条鱼上来。
一位扎小辫,穿湛蓝色短衫短裤,赤着脚丫的少 女正站在一艘渔船中 央,熟练地把一张小网从海水里收起,里面装满了鱼儿。
少 女开心地笑了起来,咸腥的海风掠过她带有补丁的粗布短衫,一双黑眸眸的眼睛闪闪发亮,她蹲在船头把渔网里的黄花鱼儿全部扔进竹篓。
少 女叫做李渔,随父兄李老四,李想一同出航捕鱼,家境贫寒却一家和乐。
西下的太阳把硬木帆船的影子拉得老长,海面都闪耀着绚丽的金色,今天是个收获的好日子,他们早早地就捕捉到了不少黄花鱼,几十号人在未正时分便吹着哨子,欢欣鼓舞地离开。
“爹!我们快到家了"李渔突然指着岸边大叫道,“今天打了不少的鱼儿,嫂 子和妈妈肯定开心的不得了!”
“小渔,别大吼大叫的。”李老四欣慰地笑道:“你小子,下水抓了不少鱼,也差点吓坏你老 子我了!”
“好了,小渔,妈妈这名字可算给你取对了,这才出海打鱼了一两个月,手艺都快点赶上你哥 哥了!”一旁的大个子李想也帮衬着。
“乡亲们,收帆,快靠岸了!”领头的是渔村的王 刚王林父子,声如洪钟,粗 壮的肌肉撑起粗布短衣,强而有力,他们打了十几年的鱼,逐渐成了渔村的主心骨。
“好嘞!”
“好嘞!”
十几艘船接二连三把破旧黄烂的船帆收起降下,留下光秃秃的桅杆。岸边的风景越来越近了,几个妇孺还有顽皮的大胖小子都来到了岸边候着,看见了自己的家人,都伸出手在空中挥呀挥。
渔船靠岸,人们系好缆绳,把捕来的鱼按共论赏,挨家挨户地分好。李渔娇 小的身躯拉了一大渔网的鱼,在岸边的沙地拖出一道长长的沙痕。
大家说笑着离开了,李渔在家门口清洗捉来的鱼儿,拿起菜刀把鱼儿开膛破肚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她不时抬头看向大海,突然发现远处海岸线上突然出现了一艘大船,航速迅疾,瞬息间靠近海岸。
“爹爹,有条船来了,好大!”李渔手指着前方大声喊道。
李渔的哥 哥闻声而出,眯眼望道:“看船帆的图案好像是商船!”
李老四也跟着出现:“商船还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渔村!”
大风吹起,草木为之鹤唳,连太阳暗淡了不少。巨船驻岸,上边还有人在挥手示意,可李老四总感觉不对劲。
船侧铁钩抛落,数十人一股脑地顺绳而下。舱门大开,一伙日本武士装束之人列阵下船,刀光森寒,鱼叉闪烁,成群结对的下船。
他突然明白了!
“不好,是倭寇,小渔,快去告诉村里人!儿子,带着妈妈和媳妇跑!”李老四大喊,率先点着了自己屋子身后的一团木柴,烧起狼烟,一抹浓 黑冲天。
李渔早就听爹爹讲过倭寇的可怕,烧杀抢掠,无 恶 不 作,他们一家立刻逃窜,哥 哥在三个女人的身后护着,而他们身后的倭寇也越来越多,汇聚成浪潮,向她们席来。
此船名为弦乐丸,乃是日本一个十分强大的忍者组 织“绯月缚忍”的船只,其上的忍者皆为女性,精通缚功床技,屡次侵犯明朝边境。
大船上一男一女正望着前方的小渔村,女的穿着暴 露,双 腿裹 着细密的黑色渔网踩脚袜,脚踝上套 上蓝色袜套,赤 裸的双足夹 住一双木屐,身上的蓝色短袖紧身衣只到大 腿 根 部,一对硕 大的胸 脯从紧身衣中爆挺而出,纤细白 皙的小臂上包裹 着黑丝的长同手套,裸 露 出来的右手上臂上有一个绯红的月亮纹身,腰间系着一根白色的束带。身上的装束都有非常精致的红色刺绣花边,一条长马尾辫在脑后高高竖 起,脸上五官精致,还涂了红色的口红,眼影,十分妩媚,要不是腰间的一把武士刀,一扎捆绳,还有袜套 上的短匕,以及当下的入侵,没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倭寇头 目。
“永野小 姐,这个渔村有什么好抢的!”一旁日本武士装束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,他和永野分属于川端大名的不同组 织,明明同级,却要听她命令,让他这个日本大男子主 义者十分不满。
“佐佐木大人,蚊子再小也是肉,这也是满岛大人的命令。”永野芽衣笑脸说道,“而且有些投诚的大 陆人,还需要他们做点事效忠。”
“行吧,这种渔村的莽夫,应该用不上我们出马!”佐佐木十分高傲,在他的心里,流窜的渔民根本不配和他这样的日本武士一同比较,不过女人嘛,在他眼里,可没什么三六 九等,只要好看都想着玩 弄一番!“哼,永野,等我抓到了你的把柄,立刻向川端大人把你赏赐给我!呵 呵!”
…………
“燃起狼烟了,是倭寇来了!”
“大家上,保护好女人孩子!”
渔村乡亲看见狼烟后,男丁立马抄起鱼叉和铁刀便出门迎敌,同倭寇搏杀。不乏一些胆小的,夺路而逃,妇孺也慌里慌张地跟着逃跑,一些实在逃不掉的就躲在房子里,锁好门窗,抱住瑟瑟发 抖的孩子,让他们不要害怕。
李老四拎起一把鱼叉直接捅 进了冲过来的倭寇的脑袋里,血直接飙到了他的脸上,他把脸上的鲜血一抹,像个红脸关公,怒吼道:
“乡亲们,别害怕,跟着我直接上,弄死这群王 八羔子!”
王 刚手持一把闪闪发亮,寒光逼人的宝刀,迎面过来的倭寇几乎是一刀一个,几十来号渔民在领头这几个人的冲锋下喊不畏惧,和倭寇战成一团,两方死的死,残的残,顿时残肢遍地,血流入海。
恰在此时,船舷边影影绰绰又跃下一群身着劲装,足袋草鞋的蒙面女忍者,她们身形鬼魅,悄无声息,悄然逼近渔村,手中钩锁一甩,便稳稳地攀上了渔村的屋顶,隐匿屋脊之间,或藏身于房子间狭窄幽深的小道中。
这些女忍者齐齐出手,向着渔村众人射 出了大量的手里剑,飞镖,乃至爆 炸 弹。凌厉的风声呼啸,长长的尾焰闪烁,一同袭向人群。
“啊!啊!啊!”
不少渔村男丁被伤到,虽然这种暗器很难刺到心口,可即便被射中手或脚,男丁们也会直接丧失大半战力,无力抵 抗,被倭寇一刀两刀砍死,鲜血直流。
“呵 呵,一群有勇无谋的家伙!”佐佐木冷笑道。
“啊!快跑啊!要没命了!”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发小被倭寇手砍掉脑袋,吓得肝胆具裂,手中的鱼叉咣当一声落下,落荒而逃,然后被身后追上来的武士一刀刺死!
“一库作!”领头的倭寇大喊,渔村众人渐渐失去了抵 抗之力,一时间,通红的鲜血在渔村的土地滋滋流淌,渗入土壤,流进大海,剩下的人逐渐败退,只有李老四父子和王 刚父子苦苦支撑,给逃跑的妇孺村 民殿后。四个人背靠背,被地上的近十个武士,屋顶上的十几个女忍团团围住。
李渔本来跟着人群即将逃脱,可看着爸爸和哥 哥在里面苦苦支撑,自己毅然决然地放开了妈妈 的手,从小路溜回了村子。
“不行,不能放着爸爸哥 哥不管!”
她来到一栋房子的后面,脱掉脚上的藤草鞋,偷偷爬上了屋顶,有个女忍者趴在上面,盯着圈子里的李老四,手里握着一枚手里剑,打算给他致命一击。
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小渔,小渔踮起白净的脚丫,握住刚刚拿着给鱼刮鳞片的菜刀的双手颤 抖。
“不杀就要被杀!”
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李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她深吸一口气,娇 小的躯体蹦起,狠狠砍向这个忍者的脖颈,一股滚 烫的鲜血飙出,溅射 了李渔一身。
李渔大脑一片空白,直接呆住了,这是她第一次杀 人,在亲人的危难下爆发出了勇气,也是她全部的勇气。随后她呆住了,一动不动,底下飞来一个绳[X_X]住了她,直接把她拽下。
女忍者的尸体直接从屋顶上滑落,掉在了一男一女的脚边,永野芽衣和佐佐木早就下了船,她看见了李渔的小动作,没有在意,以为这种小女孩哪来的本事,没想到还真的让她得手了。
“真是废物,被一个小女孩给干掉,给我们绯月组 织丢脸!”永野芽衣娇 媚的眉头皱起,把脚边的尸体踢开,然后拿起腰间的绳索往小渔身上一套,再一拽,直接把她拽下屋顶,朝圈里的4人扔过去。
“小渔!”哥 哥看见小渔,连忙伸手去接住她。然后一旁的倭寇看准时机,一鱼叉从背后刺去。
“扑哧!”
李想接到了小渔,把她抱在怀里,闭上眼睛,预料中的剧痛并未传来,回头一看,王林站在他身后,胸口流 出大量的鲜血,是他用自己的身 体替李想挡了这致命的一击。
“王林!”
“王哥 哥!不要啊!”李渔恢复了神志,对着王林哭喊。
“小渔!李想,好好活下去。”王林说完,便气绝身亡。
“儿啊!”王 刚红眼了,他不要命地挥舞鱼叉,捅死了不少人,李老四也跟着王 刚一同奋战,保护一旁的小鱼,两个老人逐渐被涌上来的人砍伤,划伤,刺伤。
李想忍着泪,一手拿起王 刚的宝刀,一手牵着李渔,砍出了包围圈。几人正要离开时,一根绳套直接套住了李渔的脖颈,想把她从李想身上拖走。
“啊啊啊!”
王 刚李老四两人刚要出手相救,佐佐木鬼魅般地出现在二人身前,两人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,顿时脖子就被一刀给割开,他们张了张嘴,还没说出什么就倒下了……
“啊!爹爹,王叔!”
李想想要拔刀砍断绳索,结果房上的女忍者又不停地向他扔出飞镖,他没有办法,眼见着小鱼快要被绳索勒得[X_X],他只得放开小鱼,自己逃命,小渔就这样又被拽到了永野芽衣的身边。
“哼!杂鱼,跑吧!跑得越远越好!”佐佐木等人追都懒得追,他举起手中的长刀,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刺目的白光,彰显自己的胜利,“武士们,开抢!”
“呜呼呼!!!”
倭寇们四散开来,要么给地上的这些渔民补刀,要么冲进房子里,把妇孺死拖活拖地拽到外面,沾满鲜血的手直接伸进她们的胸里揩油!孩子们的哭喊,男丁的惨叫,女人的哀嚎,火烧房屋的滋滋声,交错在一起,构成一幅人 间 地 狱。
“啊啊啊!”
“嗯啊!!”
李渔看着死在自己身旁的王叔,爹爹,又看着若无其事,面带微笑地擦 拭刀口鲜血的凶手,她的心彻底崩塌了,直接冲向佐佐木,娇 小的拳头不断捶打他。
“坏蛋!坏蛋!把我的爹爹还给我!还给我!啊!”佐佐木顿时抽 了李渔一个巴掌,把她扇飞。
被驱赶出的妇孺都衣冠不整,泪眼婆娑,聚 集到了村子的空地处,一堆日本武士围在她们身旁,永野芽衣冷冷地看着,一旁的女忍者单手拎起李渔,把她也丢进了妇孺堆里。
“报告大人,一共擒获二十四个女人,十三个小孩!房屋里面没什么值钱的玩意!”
“你们几个,都给我听好了!不准乱动,乖乖乖的站好!”永野芽衣对着空地上的女人喊道,用十分标准的明朝官话。这些女人有老有少,年龄大致在十八到四十上下,她们颤颤巍巍地站起,身上穿的都是大差不差的粗麻短袖衣服,穿着草鞋或是赤着双脚。
“把身上的衣服鞋袜都给我脱 下!一件都不要剩下!”
几十个女人在明晃晃的刀子下也不敢造次,开始解 开自己的衣衫,有几个年轻女人身材还蛮不错,皮肤白,[X_X]圈,屁 股翘。她们脱 光后,都用手遮着胸 脯还有[X_X]。李渔也是其中的一个,她并不情愿,但一旁的妇 人轻声地劝慰她,二八芳龄的她早已经长开,她刚出海没几次,皮肤还很白 皙,身材也不错,就是胸有些小。
大量的女忍者从腰间拿起套索,把一排一排的妇孺都捆绑好!她们毫不留情地抓 住她们的双手,强 硬地扭到身后,逼 迫她们露 出身上最私 密的三 点,在背心处交叉高举,拿绳子一圈一圈地在手腕上捆好。然后引出绳子,绕过脖颈,交叉穿过乳 沟,连着手臂绑住胸 部上下。逼 迫她们不得不挺 起自己赤 裸毫无遮蔽的胸 脯。
女忍者们又在她们的脚踝上绑上一圈绳子打结系好,拉出绳子,捆住另外的脚踝,两个脚踝间的绳索长度留有四寸,限 制她们迈步。
永野芽衣手持长鞭,眼神冷酷,猛地挥向排开的一个成熟 妇 人,鞭梢抽 打在她的右 乳上!那妇 人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 体因疼痛而剧烈颤 抖。
“啊啊啊!”
“还不快走,等我抬你们嘛!”永野芽衣淡淡地说道。
最开头的妇女疼得跳脚,雪白的胸 脯上多了一道血痕,身上每处地方都在控 制不住的颤 抖,她哪敢造次,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,朝着船只的方向前进。
身后二十几号女人也只好跟着前进,她们稍微走慢一点,女忍者就一鞭 子抽 打过来,迫使她们加快速度,简直要小跑着登上船。胸前被绳子紧勒的[X_X]前后左右晃荡,看得这些武士倭寇眼睛发光,毫不掩饰地盯着她们。
“嘿嘿!花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