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- 牛皮绳语

柳青娘被推进刑房时，后腰撞上了纺车突出的木轴。她听见绸缎撕裂的声音——那是她陪嫁的杏红衫子被木刺勾住了。

"这料子比人金贵？"疤面婆的指甲掐进她肩胛骨，"待会儿让你见识真正的'织布机'。"

四根浸透桐油的牛皮绳垂在刑架两侧。柳青娘突然明白为什么叫"驷马刑架"——那些改造自纺车的木轴正像四匹蓄势待发的烈马。

"周木匠家的，你可知罪？"

赵典吏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。他坐在高处的判官椅上，背后是《女诫》雕花屏风，手里却把玩着个彩绘的春宫泥人。

柳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