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防盗门虚掩着，透出里面冷白的灯光。我抱着刚打印好的实验报告站在走廊尽头，听见里面传来碰撞的轻响，像有人在挪动仪器。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，在地面投下长短不一的光影，空气中飘着福尔马林和酒精混合的刺鼻气味，是这间生物实验室最熟悉的味道。

小研的白色大褂搭在门口的挂架上，袖口别着的钢笔还在。我踮起脚尖往里看，实验台旁的旋转凳上似乎坐着人，深蓝色的实验服下摆垂在地面，遮住了脚边的什么东西。上周在学术研讨会上，小研穿的米白色连衣裙还带着温婉的书卷气，此刻那身影却透着说不出的僵硬。

“李教授，样本的染色剂好像不够了。”小研的声音传出来，比平时低了半个调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。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