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：自由的代价
逃离黑市拍卖场后的夜色如同厚重的幕布压下来，漆黑又沉闷。废墟间断壁残垣、破碎的管线喷出蒸汽，夹杂着远处不断回响的警报声和断续的爆炸震动，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燃烧与血液腐烂的刺鼻气味。洛璃安一手紧紧搂住倒地的沈鸢，另一只手颤抖着为她紧急止血。鲜血从她的侧腹浸透破烂的衣物，染红了地面，也染红了他的掌心。
沈鸢的脸色惨白如纸，呼吸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息。她的双眼半睁着，瞳孔因缺氧渐渐放大，却依然在朦胧中透出一种倔强的光芒。那是对生命最后的坚守，更是一种无声的抗议。
“至少……我不是家具死去的……”她的声音嘶哑且断断续续，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被生生挤压出来的。话语中满是释然与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