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无声的牢笼

剧烈的呛咳终于渐渐平息，只剩下断断续续、带着撕裂感的抽气声。她侧着头，脸颊贴在微凉的枕面上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，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短促嘶鸣。泪水混着咳出的生理性泪水，在苍白的面颊上冲出蜿蜒的痕迹。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，贪婪地汲取着久违的、自由的空气，喉咙深处发出满足又痛苦的“嗬嗬”声。

“水……”她再次艰难地挤出这个字，声音依旧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，却比之前清晰了许多，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迫。那双刚刚摆脱束缚的眼睛，终于能清晰地聚焦，带着残留的惊恐和深重的疲惫，直直地望向我，瞳孔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哀求。

“水！好，水！”我猛地回过神，心脏还在胸腔里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