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时的钟声响过三遍，秦落雁被安置在紫檀木长案中央。

麻绳在她肩背勒出纵横交错的痕，双臂被强行拉伸至与肩同宽，手腕处的绳结穿过案角的铜环，将躯体固定成平直的一字。膝弯被绳索缠紧，迫使双腿伸直并拢，脚踝同样缚在案脚的雕花处。她身上的素纱衣料极薄，经水浸过更显通透，却未露出分毫不妥，这是织工用三层蝉翼纱叠织而成，看似透明，实则能遮蔽肌理，只余轮廓隐现。

案上铺着双层锦缎，底层是防潮的油绸，表层用蜀锦织就缠枝纹。秦落雁的发被松松挽起，仅用一支碧玉簪固定，几缕碎发垂在颈侧。负责陈设的仆役动作谨慎，将冰镇的葡萄沿着她的小臂摆放，紫莹莹的果实挨次排开，末端压着片银杏叶形的银托，托上置着一小碟蜜渍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