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屏幕的冷光，映在明日香平静无波的脸颊上。

她半躺在沙发里，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滑动着。这是一款名为“射了么”的特殊应用，界面设计成鲜艳的橙色，看起来和市面上那些普通的外卖软件没什么两样。

但它配送的，从来不是食物。

“今日推荐”的栏目自动刷新，一张新的“商品”卡片被推送到了最顶端。

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衬衫，胸前别着学生会的徽章。她留着一头齐肩的黑色直发，面容清丽，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严肃与高傲。

姓名：林书仪。
年龄：20。
身份：学生会纪检部副部长。
标签：#优等生 #洁癖 #学生会干部 #极度厌同

明日香的指尖停住了。

她点开林书仪的详细资料，应用的介绍文字用一种冰冷客观的口吻描述着。

“商品编号703，林书仪。该商品具备极高的纯净度和自尊心，对同性接触抱有强烈的生理及心理排斥反应。其厌恶感是构成其独特‘风味’的核心要素。在服务过程中，其抗拒表现、羞耻神态以及最终被强制服从的崩溃过程，能为顾客带来无与伦比的体验。”

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。

“建议从其最厌恶的‘不洁’行为开始，以达到最佳的调教效果。”

明日香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。

就是她了。

这种如同精密仪器般，将人的尊严和意志明码标价的感觉，让她感到一种隐秘的愉悦。她不喜欢那些一开始就顺从的，那太无趣了。她享受的，是亲自采摘、碾碎、再品尝的过程。

她点击了“立即下单”的按钮。

在订单的备注栏里，明日香不紧不慢地输入了一行特殊要求。

“要求：商品必须穿着刚上完体育课、被汗水浸湿的全套运动服送达。另外，运动裤里必须穿着黑色长筒丝袜。从接到订单到送达期间，不允许进行任何清洗。”

提交，支付。

订单状态立刻变成了“备货中”。

明日香放下手机，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，闭上眼睛，开始安静地等待她的“晚餐”。

她已经能想象出，那双被汗水黏腻包裹着的、穿着黑色丝袜的腿，会是怎样一番光景。

……

下午四点，大学的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。

林书仪刚刚结束了今天的学生会工作总结，正坐在这里整理下周纪检部的工作计划。她做事一向一丝不苟，就像她这个人一样，永远保持着整洁、理性和一丝不苟的姿态。

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混乱、肮脏，以及……同性恋。

在她看来，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，是世界上最恶心、最违背生理常识的事情。光是想到两个女人黏糊糊地抱在一起，她就会从胃里涌上一股生理性的反胃感。

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。

不是电话，也不是短信，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、橙色的应用图标，强制性地占据了整个屏幕。

【射了么】
【您有新的订单，请立即开始配送。】

林书仪皱起了眉头。

什么东西？垃圾软件？

她想关掉，却发现手机的所有按键都失去了反应。那个橙色的界面仿佛拥有最高权限，牢牢锁死了她的手机。

紧接着，订单的详细内容弹了出来。

【顾客：明日香】
【地址：星野公寓A座1704】
【特殊要求：请您立即换上刚结束体育课的运动服与黑色长筒丝袜，保持汗湿状态，前往指定地址。】

林书仪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她的体育课是下午第一节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课。现在离下课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，那身被汗水浸透的运动服，正被她用塑料袋密封着塞在背包的最底层，准备带回家立刻扔进洗衣机。

还有……黑色丝-袜？

让她穿着那身脏衣服，里面再套上丝袜？

最让她感到恐惧和恶心的，是这个订单的源头——“射了么”。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种下流的暗示。再结合这些古怪的要求，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。

这是……针对同性恋的服务？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
她想站起来，想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
但她的身体，却不听使唤了。

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，仿佛无形的丝线，操控了她的四肢。她的手指自己动了起来，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，放进背包。她的双腿自己站了起来，迈开步子，朝着图书馆外走去。

“动啊！停下来！”

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，可身体的每一个关节，每一块肌肉，都成了背叛者。她像一个被提线的木偶，以一种平稳而正常的步伐，走出了图书馆，走向了教学楼的更衣室。

更衣室里空无一人。

林书-仪的身体，机械地打开了背包，拿出了那个密封着的塑料袋。

袋子一打开，一股混杂着汗水与闷热气息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。这是她自己身体的味道，但此刻，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恶心。

她厌恶地看着那套灰色的棉质运动服，上面还残留着运动后未干的汗渍，摸上去黏糊糊的。

在那个无形力量的操控下，她的手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洁白的衬衫纽扣。

“不要……”
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但她的反抗毫无用处。

衬衫被脱下，露出里面白色的运动内衣。接着，她的手又伸向了裤子。

身体被剥得只剩下内衣和内裤。那身让她作呕的、汗湿的运动服，被一件件地套回了她的身上。

冰凉、潮湿的布料紧贴着皮肤，黏腻的感觉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汗水的气味包裹着她，仿佛在提醒她此刻的肮脏。

这还没完。

她的手，又从背包的另一个夹层里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、未开封的黑色长筒丝袜。

这是她为了参加某个正式活动备用的，却没想到会用在这样的地方。

“不……求你了……不要……”

她在心里哀求着，可是那股力量冷酷无情。

她的身体自动坐下，撕开包装，将那丝滑的黑色织物展开。然后，就在这黏腻的运动裤里，她被迫将自己的腿一点点地塞进了丝袜里。

丝袜的材质很薄，紧紧地绷在她的腿上。隔着一层运动裤，那种滑腻又紧绷的触感，与皮肤上的汗水混合在一起，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。

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。

她，政法大学学生会纪检部副部长，一个有着严重洁癖、以严谨自律为信条的人，此刻却被迫穿着一身最肮脏污秽的衣服，去做一件她想都不敢想的恶心事。

换好衣服后，“木偶”林书仪站了起来，背上背包，走出了更衣室，走向了校门。

一路上，她低着头，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。

她能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异样目光。他们或许在奇怪，为什么一向注重仪表、甚至有些洁癖的林副部长，会穿着一身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、皱巴巴的运动服。

每一道目光，都像一根针，刺在她的心上。

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，只能任由身体带着她，坐上了去往星野公寓的地铁。

车厢里人很多，空气有些闷。她身上那股汗水的味道，在密闭的空间里似乎被放大了。她下意识地想往角落里缩，想离别人远一点，但身体只是笔直地站着，一动不动。

她能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她。

羞耻、愤怒、恐惧……种种情绪在她的胸中翻滚，几乎要将她撕裂。

为什么会这样？

她到底被什么东西缠上了？

那个叫“明日香”的顾客，又到底是什么人？

无数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旋，却没有一个能得到解答。她唯一清楚的，就是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一个深不见底的、肮脏的深渊。

四十分钟后，地铁到站。

林书仪的身体带着她走出地铁站，又步行了十分钟，最终，停在了一栋高级公寓楼前。

星野公寓A座。

她的身体熟练地通过了门禁，走进了电梯，按下了“17”的按钮。

电梯平稳上升，每升高一层，她的心脏就下沉一分。

“叮。”

17楼到了。

电梯门打开，一条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出现在眼前。走廊尽头，就是1704的房门。

她的腿，不受控制地迈了出去。

一步，两步，三步……

她走到了那扇深棕色的门前，停下。

她能闻到门缝里飘出的一丝淡淡的香气，很好闻，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。

她的右手，被那股力量缓缓抬起，食指伸出，按向了门铃。

在指尖触碰到门铃的前一刻，她用尽了全身最后的意志力，让自己的喉咙发出了一丝微弱的、带着哭腔的抵抗。

“不……”

然而，这最后的抵抗，也只是徒劳。

“叮咚——”

清脆的门铃声，像一声丧钟，敲碎了她所有的幻想。

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。

那个应用，那个订单，要求她亲口报上自己的身份。

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张开，喉咙里因为恐惧和屈辱而干涩无比。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颤抖，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来的。

“您……您的外卖……到了……”

声音很轻，轻得像蚊子叫，还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。

话音刚落，门内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。

然后，是门锁转动的声音。

“咔哒。”

那声音很轻，但在林书仪听来，却像是地狱之门开启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