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像潮水一样，一波接着一波。
“万向节”的测试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，它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铁匠，用最残酷的方式反复锻打着凌霜这块“合金”，测试着她身体的每一个极限。
凌霜的意识像一叶漂浮在惊涛骇浪里的小舟，随时都可能被下一个巨浪打翻。
但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她不再去对抗那股撕裂身体的力量，也不再去理会那些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。她将自己从这具正在受难的身体里抽离出来，变成一个纯粹、冷静的观察者。
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《缚茧之法》下卷“破”的内容。
那不是什么神奇的武功秘籍，而是一些关于机械、材料学、人体工学和心理学的冰冷知识。墨渊曾逼着她像一个工科学生一样，背下那些枯燥的公式和图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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