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亚玲穿上“虚空绒”之后，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每天她都感觉特别清醒、特别踏实，好像脑子里安了静音键，外面再吵再乱，到她这儿都变成了有条不紊的信息。这身衣服就像她自个儿长出来的另一层皮肤，又贴心又稳当，把她整个人维持在最舒服的状态。

可没过多久，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不对劲。

倒不是肚子饿，也不是渴，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——“缺了点什么”的感觉。就像手机电量掉到百分之八十，虽然还能用，但你知道它不在最佳状态。尤其是她离开新锐大厦几个小时之后，这种感觉就悄悄冒头。不是难受，就是有那么一丁点不得劲，好像整个人稍微偏离了“满格”的状态。

她想起编织者说过，“虚空绒”是半活性的，得喂能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