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时，苏晚已经醒了。

她没动，只是静静躺着，感受着陈砚之环在她腰间的手臂——他抱得很紧，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，呼吸间还带着未散尽的烟草味和压抑的疲惫。昨夜的眼泪早已干透，只剩下眼眶发酸，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影，脑子里空荡荡的，连时间都仿佛变慢了。

直到玄关处传来敲门声，不轻不重，却像锤子敲在心上。陈砚之的身体瞬间僵住，手臂收得更紧，下颌抵在她发顶，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：“晚晚，再等等……”

苏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，示意他松开。“该来了。”她坐起身，动作很慢，像是在适应这具即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。昨晚叠好的棉布睡衣穿在身上，还是熟悉的柔软，可她知道，用不了多久，这身衣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