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习惯的质地

（晏清辞/顾止安视角）

陆凝的出现，宛若一块巨石坠入我沉寂如死水的生活，激起汹涌波澜。然而动荡终将平息，水面复归令人[X_X]的宁静，只是那水位悄然漫涨，已然没至颈项。

最初的数日，隔壁房间的声响不绝于耳。撞击声、躯体倒地的闷响、那种濒临绝望的呜咽，昼夜不息地穿透墙壁。每一声都令我心弦震颤，仿佛重温自己最初的梦魇。我常不自觉地走向那面冰冷的隔墙，徒劳地将掌心贴于其上，希冀能传递一丝微薄的慰藉。

沈寒光对待陆凝的手段，较之当初对我，显得更为……娴熟，或者说，更不容置喙。他有时会在室内停留良久，出门时面容平静如古井无波，而隔壁的挣扎声便暂告停歇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