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上面试的界面暗下去，标志着那个短暂而紧张的交锋正式结束。屏幕上只剩下赵丽自己那张略显苍白的脸，映在漆黑的虚拟背景里，像一幅未完成的自画像。她静静地坐了几分钟，仿佛听觉还残留着刚才会议室里电子设备细微的嗡鸣，以及自己清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嗓音。高度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，带来一阵虚脱般的疲惫，她靠在椅背上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，这才感觉到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微微浸湿。

回想整个面试过程，像回放一部帧数过快的默片。陈助理专业而冷静的提问，自己字斟句酌的回答，还有……莱恩那几乎贯穿始终的、沉默的注视。那目光，即便隔着冰冷的屏幕和遥远的物理距离，也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重量，像X光一样，试图穿透她精心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