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- 骨哨传讯

粗陶碗里的羊骨还带着血丝，穆桂英用膝盖压住它，指甲沿着关节缝一点点刮开。地牢第七层的滴水声掩盖了骨膜撕裂的细微响动，她将指节粗的腿骨在石墙上磨出三个气孔。

"女帅用饭。"送饭婆子的木屐声比往日迟了半个时辰，银耳坠在油灯下晃出细碎光斑。穆桂英蜷缩在阴影里，新结的血痂摩擦着稻草，后背化脓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。

甬道尽头突然响起皮靴踏水的声响。

她迅速将半成品的骨哨塞进发髻，沾着油腥的手指在墙上划出第七道刻痕。萧挞凛的铠甲映着火光逼近时，那截腿骨正抵着她的头皮，凉得像块冰。

"宋人的血痂倒是结实。"铁钩挑开她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