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会结束后的展厅空旷得能听见回声，拆卸下来的隔离绳一卷卷堆在角落，尼龙材质在昏黄光影里泛着沉闷的光泽。原本高悬的聚光灯早已熄灭，金属灯架的影子斜斜切过墙面，只剩下几盏嵌在天花板角落的应急灯亮着，橘黄色的光线微弱又固执，在地面投下长长的、扭曲的阴影，将那些散落的宣传册、废弃的胶带卷、还有临时搭建的展台残骸。
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、灰尘味，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人体汗液的微腥气息，混合成一种展会落幕独有的复杂味道。小七和小九并肩站在收藏家面前，两人都微微低着头，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上，双手规规矩矩地背在身后，手腕无意识地交握在一起，姿态恭敬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，生怕惊扰了面前的人。
小七的额角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