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浓得化不开的时候，琉璃宫东侧的“犬舍”里亮起了昏黄暧昧的灯光。

说是犬舍，其实更像一个奢华的情趣房间——地上铺着厚厚的深棕色长毛地毯，墙上挂着各种精致的皮革束缚具，角落里摆着几个造型各异的狗窝，最大的那个甚至配有柔软的天鹅绒垫子和缎面小枕头。空气里弥漫着熏香的味道，甜腻中带着一丝催情的成分。

苏沐雪被牵着项圈带进这个房间时，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。

白天在宠物乐园的“训练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尊严，现在每走一步，四肢折叠处的酸痛就会传来清晰的抗议。膝盖和手肘的记忆棉保护垫早就被汗水浸透，虽然减轻了摩擦，但那持续不断的、深入骨髓的钝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——你是个只能用四肢爬行的宠物。

“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。”血魔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他解开了牵引绳，但项圈和k9套装依然牢牢锁在她身上。“不过睡前，还有点小活动。”

苏沐雪的心猛地一沉。还有？白天那些“握手”“转圈”“露肚皮”还不够羞辱吗？

她被迫在最大的狗窝前跪下——或者说，趴下。四肢被折叠捆绑的姿势让她无法真正“跪”，只能用手肘和膝盖支撑身体，屁股因为重力自然撅起，后面的狗尾巴肛塞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
透过半透明的狗狗面罩，她能看到狗窝里柔软的垫子，甚至能闻到上面清洗剂淡淡的香气。那本该是个舒适的休息处，可此刻在她眼里，却像另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。

林晚音和林初夏也被带了进来。林晚音的媚香在封闭空间里变得更加浓郁，几乎形成了淡粉色的薄雾。她胸前“主人的媚香泄欲娃娃”吊牌在灯光下反着光，配合她空洞麻木的眼神，形成一种诡异的画面。林初夏倒是很兴奋，粉色的小鼻子在空气里嗅来嗅去，尾巴摇个不停，似乎对这个新环境很好奇。

“今晚的活动叫‘寻回训练’。”血魔刀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三个不同颜色的小球——红色、蓝色、粉色。小球不大，刚好能握在掌心，表面覆盖着柔软的短绒毛。“我会把球扔出去，你们要用嘴叼回来。谁先叼回自己的球，谁今晚就可以睡在垫子上。最后一名……”

他顿了顿，从架子上取下三个金属项圈，项圈内侧布满了细小的凸起。“就得戴着这个睡觉。”

苏沐雪看着那些项圈，喉咙发干。项圈内侧的凸起很明显是刺激用的，戴上它睡觉，意味着整晚都要承受不间断的轻微电击或震动。她知道那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，但足以让人无法安眠，在持续的折磨中保持清醒。

“现在，分配颜色。”血魔刀走到三人面前，把红色小球放在苏沐雪面前的毯子上，“小金毛是红色。”蓝色给了林晚音，粉色给了林初夏。

小球散发着淡淡的、各自不同的气味。苏沐雪能闻到红色小球上有一股甜腻的草莓香，这香气钻进口环，直冲鼻腔，让她莫名有些头晕。

“记住自己的颜色。”血魔刀退后几步，手里拿着三个小球，“我数到三，就扔出去。一……”

苏沐雪绷紧了身体。用嘴叼球？像真正的狗一样？她盯着血魔刀手里的红色小球，心脏狂跳。

“二……”

林初夏已经做好了准备姿势，屁股高高撅起，前肢（被折叠的手臂）微微抬起，喉咙里发出兴奋的“呜呜”声。林晚音则僵硬地趴着，眼神死寂，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失败。

“三！”

三个小球被同时抛出，划过三道弧线，落在房间的不同角落。红色小球滚到了墙边的矮柜下面，蓝色落在长沙发背后，粉色最远，直接滚进了房间另一头的宠物隧道里。

几乎在球出手的瞬间，林初夏就冲了出去。她四肢并用爬得飞快，粉色的小身影在长毛地毯上像只真正的幼犬，尾巴在身后兴奋地摆动。她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宠物隧道，很快里面就传来了“窸窸窣窣”的寻找声。

苏沐雪愣了一秒，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动。她用尽力气，驱使着酸痛无比的四肢开始爬行。这个动作比白天更加困难——房间铺的是长毛地毯，手肘和膝盖陷进去很深，每一次挪动都需要更大的力气。胸前的龟甲缚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收紧放松，绳结摩擦着乳尖，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刺激。

更糟的是T字股绳和狗尾巴肛塞。每一次爬行，股绳就会更深地陷入股缝，摩擦着阴蒂和肛口。狗尾巴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，尾尖的绒毛扫过大腿内侧最敏感的皮肤，痒得她几乎要尖叫。

她像只笨拙的、被捆住四肢的虫子，在长毛地毯上艰难地挪动。口水因为剧烈的喘息和爬行动作流得更凶了，滴在地毯上，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。视野因为面罩而模糊，她只能勉强辨认方向，朝着矮柜爬去。

爬了不到三米，她就听到了林初夏欢快的“汪汪”声。小丫头从宠物隧道里钻出来，嘴里叼着粉色小球，屁颠屁颠地往回爬，把球放在血魔刀脚边，然后兴奋地摇着尾巴等待表扬。

“很好，小初夏第一。”血魔刀摸了摸她的头，给了她一块小饼干。

苏沐雪咬紧牙关——虽然嘴巴被口环撑着，这个动作其实没什么用。她加快了速度，手肘和膝盖在长毛地毯上摩擦，传来火辣辣的痛感。记忆棉保护垫早就失去了作用，每一次挪动都像在砂纸上蹭。

终于爬到了矮柜前。红色小球卡在柜子和墙壁的缝隙里，只露出一小半。她低下头，试图用嘴去叼。可嘴巴被口环撑着，舌头被拉着，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异常困难。她试了三次，小球都从嘴边滑开。

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，顺着脖颈流进龟甲缚的绳结里。她感到一阵绝望。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吗？

就在她第四次尝试时，身后传来了林晚音压抑的呜咽声。苏沐雪转过头，看到林晚音刚爬到长沙发旁，正试图用嘴去够沙发背后的蓝色小球。她的动作比苏沐雪还要僵硬，每一次尝试都让胸前的绳结狠狠勒紧乳房，媚香因为痛苦和屈辱而大量分泌，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那股甜腻堕落的气息。

林晚音试了两次，第三次时，她突然崩溃了。她不再尝试叼球，而是用额头抵着沙发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，从口环里发出破碎的、像小动物濒死般的呜咽。

苏沐雪看着这一幕，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。她转过头，不再看林晚音，集中全部注意力在红色小球上。

这一次，她调整了角度。她侧过头，用嘴角去够小球，同时用被乳胶手套包裹的“前爪”（折叠的手臂）轻轻拨动小球。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绳结猛地收紧，乳尖传来尖锐的刺痛，但她忍住了。

小球终于被她用嘴角和“前爪”的合作弄了出来。她低下头，用牙齿轻轻咬住小球表面的绒毛——不敢用力，怕咬坏，又不敢太轻，怕掉。

成功了。

她叼着球，开始往回爬。这个姿势更加困难，她必须仰着头，让球不掉，同时还要爬行。口水因为仰头的姿势直接流进了喉咙，呛得她咳嗽起来，小球差点掉出去。

一步，两步……每一米都像一场酷刑。四肢的酸痛，胸前的刺激，下身的摩擦，还有那股不断从小球散发出来的甜腻草莓香，全都混合在一起，冲击着她残存的意志。

终于爬回了起点。她松开嘴，红色小球滚落在血魔刀脚边，表面沾满了她的口水。

“第二。”血魔刀捡起球，随手放在一旁，没有表扬，也没有奖励。

苏沐雪瘫倒在地毯上，大口喘气。她做到了，可她感觉不到任何成就感，只有更深的屈辱和疲惫。

现在只剩下林晚音了。她还在沙发边，没有继续尝试，只是趴在那里无声地流泪。蓝色小球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，可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意志。

血魔刀等了一分钟，然后叹了口气。

“看来晚音需要一点帮助。”

他走到林晚音身边，没有催促她，而是直接拿起了那个内侧布满凸起的金属项圈。项圈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，扣在了林晚音原有的项圈外面。

几乎在扣上的瞬间，林晚音的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了一下。项圈内侧的凸起开始工作，释放出持续不断的微弱电击。那电击不强烈，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，但足以让她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轻颤，呼吸变得紊乱。

“这是对放弃的惩罚。”血魔刀的声音很平静，“今晚你要戴着它睡觉。”

林晚音没有反应，只是趴在那里，身体随着电击的频率微微颤抖，眼泪无声地流。

训练结束了。血魔刀给苏沐雪和林初夏解开了部分束缚，让她们能稍微舒展身体，但k9套装的核心部分依然保留。林晚音则被完全保持着原样，连嘴里的口环都没有取下。

“该睡觉了。”血魔刀指了指房间里的三个狗窝。

林初夏欢快地爬进了粉色的小窝，在里面转了几圈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，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。她似乎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。

苏沐雪爬进了最大的狗窝。天鹅绒垫子确实柔软，但她以这种姿势根本无法真正“躺下”，只能趴着，脸埋在垫子里。四肢折叠处传来的酸痛让她无法放松，屁股上的狗尾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，T字股绳的存在感无比清晰。

最让她难受的是心理上的羞耻。她趴在这个为宠物设计的窝里，身上穿着屈辱的装备，嘴里还流着口水。这比被关在笼子里更让她崩溃——笼子至少还有栏杆，象征着囚禁；而这个狗窝，却是在暗示“这就是你该待的地方”。

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，只留下墙角一盏昏黄的小夜灯。血魔刀没有离开，而是在房间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，手里拿着一本书，偶尔翻动一页。

寂静中，苏沐雪听到了林晚音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。金属项圈的电击让她无法安睡，每一次轻微的颤抖都会带动身上的绳结，带来更多的刺激。她的媚香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浓郁，那甜腻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
苏沐雪趴在自己的窝里，睡不着。身体的酸痛和不适是一个原因，但更主要的是心里那股翻腾的情绪。白天的训练，晚上的寻回游戏，还有此刻像真正的狗一样趴在窝里……这一切都在把她往某个深渊里推。

她想起林初夏叼回球时欢快的模样，想起自己艰难爬行时的狼狈，想起林晚音崩溃放弃时的绝望。她们三个，正在以不同的速度，朝着同一个方向堕落。

黑暗中，她感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碰了碰她的头。是血魔刀的手。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，正蹲在她的窝边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。

这个动作很温柔，温柔得不像那个设计出这些羞辱训练的魔鬼。可苏沐雪知道，这也是驯化的一部分——在极致的痛苦和羞辱后，给予一点虚假的温柔，让猎物产生依赖，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般的扭曲依恋。

她想躲开，想咬那只手，想大骂“别碰我”。可身体却在那温柔的抚摸下，不受控制地放松了一点点。四肢的酸痛仿佛减轻了些，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片刻的舒缓。

这是毒药。她知道。可此刻，在这黑暗的、充满屈辱的犬舍里，这点毒药般的温柔，竟然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。

血魔刀抚摸了一会儿，低声说：“睡吧，小金毛。明天还有新的训练。”

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，也格外可怕。明天还有新的训练——这意味着羞辱没有尽头，堕落没有底线。

但此刻，苏沐雪太累了。身体的疲惫，精神的崩溃，还有那点虚假的温柔，全都混合在一起，拖着她往睡眠的深渊里坠。

她闭上眼睛，听着自己逐渐平稳的呼吸，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、熟悉的酸痛和快感余韵。在意识彻底模糊前，最后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：

也许……就这样当一条母狗……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……

这个念头让她在睡梦中都打了个冷颤，但疲惫很快淹没了所有，她沉入了无梦的黑暗。

墙角的小夜灯散发着昏黄的光，照在三个以宠物姿势睡着的女人身上。照在苏沐雪疲惫的睡颜上，照在林初夏天真的嘴角上，照在林晚音因为电击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。

犬舍的夜晚很长。而她们的堕落，还在深夜里悄悄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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