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时的露水还凝在松针上，秦落雁的尾尖刚扫过崖边的野菊，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不是山风的冷，是带着佛力的金属凉意。她下意识地想化作青烟遁走，四肢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，每动一下，骨骼都传来细碎的胀痛。低头时，只见一道暗金色的锁链正从后颈绕到胸前，链节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，遇风便发出细微的嗡鸣，将她周身的妖气一点点逼回体内。

“千年修行，竟堕落到偷食山民的牲畜。”

清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秦落雁回头，看见个穿着月白僧袍的和尚。他手里握着锁链的另一端，念珠在指间转得平稳，眉眼间没有丝毫杀意，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。僧袍的袖口沾着些泥土，显然是追了她一路。

秦落雁弓起脊背，露出......